第7章 到底什么病?

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风波,傅氏集团也受到了些许的影响,所以,傅柏琛作为集团的董事长,必须亲力亲为,这段时间可谓忙的不亦乐乎。

能抽空来陪伴顾汐,已经是极好的了。

他在尽量做到合理安排时间,每天除了上班时间,下班后,全部留给她,并且推开了所有的应酬。

每天的陪伴,温馨,又自然,就恍若回到了当初刚结婚时候的样子,可能比那时候还要甜蜜。

最起码,没了所有的尔虞我诈,也没了任何的争吵和矛盾,有的只是他对她的爱,很浓,也很宠。

爱了他十多年,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期待着,而这种简单的小浪漫真的降临时,顾汐的心底,竟然幻化而起的,却不再是那种忽然自若的心安理得,反而,更多的确实复杂,就像心里被人强塞了一团棉絮,乱七八糟的,毫无头绪。

而城市的另一边,唐延其坐在看守所所长办公室里,听着所长语重心长的说着,“唐少啊,谅解一下吧!可以吗?”

唐延其却冷然嗤笑,“谅解?同样是犯人,你让顾汐办了保外就医,就不批准肖潇,是吗?”

“唐少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顾小姐身体抱恙,怀孕的几率很低,而肖小姐身体情况良好啊!难道是唐少您……”

所长话不等说完,唐延其马上眸光一紧,当即就截断了对方的话语,“好了,不谈这个话题了,可以了吧!”

绕来绕去,竟差点把自己绕进去!

唐延其深吸口气,这个傅柏琛,还真是有头脑啊,提前都不说声,就给顾汐办了保外就医,徒留下肖潇一个人,在看守所里凄凉度日……

“所以,唐少就体谅一下吧!毕竟,这您可能很快就能再有孩子了,而傅董那边……”

所长话没说完,但却哀声叹了口气。

这样的口吻,这样的语气,俨然代表了一切。

唐延其当即愣住,神色诧然,许久,一句话才从口中道出,“那个,顾汐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

“这个问题,唐少不该问我,应该去问一下医生才对吧!”所长可是个老油条,就算早已心知肚明,但也绝对不会让话语从自己口中传出去。

唐延其也早已看出,也就不会再他这里浪费时间,离开了看守所,同时打电话联系秘书。

“二少,请稍等,我这就去打听一下,有消息了马上告诉您。”

秘书接了电话后,就马上去联系。

而唐延其也在回市区的路上,脑海中回荡的,都是这几年,有关顾汐的种种。

可以说,他的心中,从来就没有将她彻底忘过,但很多事情凑到一起时,就真的没办法再继续。

很多人的心中,都会这样,有一个无法忘怀的前任,明明念念不忘,明明深爱,却还要分手,还要接受无法再继续的结果,虽然不甘,虽然心痛,但还要接受,和面对。

因为,这就是人生啊!

不是每个人到老去的那一天,都可以问心无愧的。

秘书得到消息,就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唐延其,当时他还在高速公路上。

电话中,秘书的声音略微……有些低沉,还带着几分慎重,只说,“妇产科那边给出的检查结果,其实,顾小姐的身体,并无异样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唐延其皱眉,如果他没有记错,所长之所以会同意她保外就医,就是因为难以再怀孕。

如果不是妇产方面的问题,那又是什么?

“是其他的原因,唐总,您什么时候回公司?”秘书问。

唐延其看了眼时间,语速极快的回了句,“差不多一个小时后,到底怎么了?电话里不能说吗?”

“其实,顾小姐好像……”

听筒中传来秘书的话语,犹如一个重磅炸弹,在唐延其耳畔瞬间轰炸开。

他几乎不敢相信,她明明还好好的,怎么会……变成这样!

而别墅这边,顾汐躺在床上,看着护士在她手臂上扎针,静脉输液,冰凉的药液,一滴滴的注入体内,她盯着输液瓶,眉心折痕分明。

“这是什么药?”

梁医生站在一侧,微笑的解释,“治疗妇科炎症的,对您身体有好处。”

有好处?!

顾汐疑惑的眼眸中,腾起了烦闷的痕迹,“什么炎症?我还有炎症?”

“对啊,不然不容易怀孕的,顾小姐,我开的只是普通的妇科消炎药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医生都如此说了,顾汐还能说什么?

总不能利用这短短的时间,拿着医学书,自学一下,再给自己检查和治疗吧!

她闭了闭眼经,明显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,医生也微微一笑,让护士又在输液瓶中注入了其他的药剂。

连续几天的输液治疗,顾汐倒是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其他反应,只是手上被扎了好多针孔,还青了一大片。

为此,傅柏琛特别拿了冰块,包在毛巾里,轻轻的为她手背冰敷。

一边照顾着她,一边对医生吩咐,“能不能换个治疗方式?”

“比如呢?”

梁医生一个反问,给傅柏琛问住了。

“比如……埋针呢?”他突然说。

顾汐猛地眼瞳放大,凛然的看向他,真怀疑身旁的这男人,就是她的老公。

居然出这么个馊主意!

梁医生点点头,“是个不错的建议,顾小姐体质特殊,血管过细,可以考虑埋针……”

还真埋!

顾汐无语了,等医生一走,马上将小手抽回,猛地站起身,居高临下的盯着沙发上的男人,“傅柏琛,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每天打针吃药的?”

“也不是……”

他话音拉长,突然伸手,猛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将顾汐一下拽入了怀中,紧紧的环着她的纤腰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
“有病就治病,等病好了,就不用吃药打针了!”他的嗓音温和,轻柔的就好像在哄孩子一般。

道理是如此。

但顾汐总觉得怪怪的,身边每个人都怪怪的,尤其是在她接受了最近这次体检之后。

就连傅柏琛,都对她……小心翼翼的!

那种感觉,就好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工艺品,一个水晶娃娃,仿佛轻轻一点力道,就能将她彻底摧毁。

而她的感觉,也犹如残留这世间的一缕幽魂,在别人眼中,脆弱的恍若不经意间便会彻底烟消云散。

顾汐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掩下了眼底的杂乱,尽量愉悦的露齿一笑,纤细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,唇畔覆上了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