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3章 逼问

瞬间,副导演的世界灰暗了。

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得罪了大佛。

“这······”

苏芷安淡漠的目光看了一眼洛心,没有说任何,转身离开片场。

洛心失落,什么时候她才有如此的自信。-

肖烨还在医院躺着,苏芷安提着李姐熬得鸡汤去医院看他。

现在他自己也能行动了,芷安到的时候,他已经自己坐了起来。

“少夫人。”

“好些了吗?”

苏芷安脸上带着浅浅笑容,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在柜子上,把里面的鸡汤盛出来递给他,“李姐熬得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趁热喝,但别烫着。”

“我怎么没有见你对我这么好。”

一道带着浓浓措意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,苏芷安转头,厉泽凯从外走了进来,手中带了饭。

肖烨见厉泽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解释着:“是李姐熬得。”

言外之意,芷安只是送餐的人,希望厉总别介意。

“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?芷安,你说······”厉泽凯将手中的饭盒放在柜子上,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芷安的肩膀上。

肖烨:不小气才怪。

苏芷安皮笑肉不笑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厉泽凯深眸瞪着她,目光如火,凝聚在一起似乎要将她吞噬,“敢说不知道,回去收拾你。”

肖烨看着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,身为男人他心底也一股暖流流淌而过,从小他就在杀戮中长大,跟在凌玦身边的适合他从未感受过温暖,只有凶残。

但凌玦和厉泽凯是截然不同的人,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当年发生的事情,厉泽凯不会和凌玦有关系,甚至可以说,他们两个人或许还是对立,黑白两道本来就是对立的。

只是当年的事情,阴差阳错让两个人成为兄弟,从此厉泽凯手上也沾上了血腥味,毕竟从小生长的环境不一样,厉泽凯的天性并未被腐蚀。

而凌玦不一样,天性就是杀戮。

想到这里,肖烨放下自己手中的碗勺子,看向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个人,缓缓开口:“厉总,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。”

瞬间,厉泽凯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,一双犀利深邃的眼眸沉了下来,笑容散尽。

“你说。”

肖烨看了一眼厉泽凯身边的人,厉泽凯心领神会,对着身边的女人说着:“你先去外面等我,乖。”声音温柔似水,芷安点着头,“好。”等苏芷安走出病房,肖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,组织了一下语言,缓缓开口:“您知道凌少的父母死于一场大火,从小被凌老养大。那场大火,凌少认为与厉老有关系。这些事情要追溯到祖辈,那时候凌家

在S市也是赫赫有名的富商,与厉家可以说是对立的。但却因为那场大火洗劫一空,在此后,凌家在S市消失殆尽。”

“所有人都以为凌家的人全部死于那场大火之中,大火扑灭后7具尸体被烧焦,凌少的父母、凌老、凌少,凌老和凌少的尸体被别人的,当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。”

肖烨看着厉泽凯凝重的面色,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继续往下说:“至于凌少为什么现在认为是厉老做的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但我之前在之前他让我跟踪少夫人之前和一个蒙面人有来往,关系复杂。”

厉泽凯深邃的眼眸神情的变得复杂起来。

蒙面人?

“凌老怎样看这件事情?”

“凌老并不想将往事拉出来,曾经就告诫过凌少不要查。所以这些年凌少都是背着凌老查这些事情的,这些凌老都不知情。”

那一瞬,厉泽凯脸色的血液仿佛凝固,空气结冰,世间万物静止。-

厉家

书房

“这么心急火燎找我什么事情?”

厉老太爷正在书房练习毛笔字,每天下午他必须做的事情就是练字、练太极。

厉泽凯眉心紧拧,目光凝聚,身上每一个细胞沸腾。他害怕是糟糕的答案,他不敢相信。

带着沉重的口吻开口,“爷爷,你知道凌家吗?”

厉老太爷手中的毛笔一滞,最后一笔被他毁了,“你这孩子,让我分心,好了,好好一幅字就被你给毁了。”

“爷爷,我在问你,你知道S市凌家吗?”

厉老太爷带着愤怒重重将手中的毛笔拍在桌上,慈祥的目光转瞬狠戾起来,“谁准许你用这样的口味对我说话的,嗯?”

“你的答应对我很重要。”

“你现在是来质问我。”

看着爷爷一如反常的态度,厉泽凯不敢再继续往下问。

痛心的说着,“四条人命,就被大火吞噬,您作何感想?”

厉老太爷眸光一沉,痛苦一闪即逝,“死了就是死了,还来追问死人做什么?”

“爷爷。”

厉泽凯心寒,爷爷的举动是不是已经证明了一切。

“您知不知道他们并没有死?”

厉泽凯一字一句说着,痛苦不已。

顿时,厉老太爷瞳孔放大,不敢相信听到的,脚下一软接连后退,最后跌坐在座椅上,“什······什么?他们没有死。”

厉老太爷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,证明了肖烨所说的一切。

是他纵火杀害了幸福的一家人。

他见过凌玦的残忍、杀戮,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爷爷亲手造成的。

为什么?

为什么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爷爷居然是杀人犯?

“是,他们没有死,凌老的孙子也回到了S市。”

真是报应啊,凌玦因双手沾满黑色的血,他帮助他回来,并且成立了公司。现在却是给自己一家人种下了恶果。

该还的迟早要还,欠下的也有人要来讨债。

“他···他们都没有死。”

怎么可能?

当年明明是四具尸体,为什么会活着?

“凌老的儿子和儿媳死了,还剩下他和他的孙子。”

“他们现在在哪里?”

“爷爷。”厉泽凯轻摇着头,“难道你还想要放下大错吗?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吗?”

厉老太爷痛苦不已,不停的摇着头。

“您一直是我尊敬的人,我真的没有想到······”

厉泽凯心被针扎一般,狠狠一扎,扎进他最深处,疼得无人能将他救赎。

谎言、都是谎言。

爷爷,最完美的人,最完美的形象瞬间在他的世界崩塌。

厉泽凯失望、失落,转身就走——

“泽凯——”

厉泽凯陡然停下了步伐。“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