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情 传来的噩运

寒潮终将过去,天气也会暖起来。那些在寒冷中生的闷气和过分的执拗,也要变得温暖起来才行。

杨志强从来没打过我的电话,每次手机里都是他草草几句,大多数都是杨姨接的电话,电话里是那种特别成就感的声音

“我们小强呢,现在是越来越发狠了,公司越越来越好,他呢,现在是个大忙人呢,不说了哈”

“杨志强,真棒。”

我听到杨姨这样说,心里真的挺开心,为杨志强感到开心,同时,心里也有些惭愧。

寒冷的冬天慢慢过去,恍然过年了,我们这几个都聚在一起,我们也去看了欧阳青,欧阳青表现的很好,说在减轻罪刑。

那种渗透到生活里的真爱,零散却不繁琐,细碎却不烦人。

平凡简单也是一种幸福,新年里,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,算是度过了一个开心的新年,陈诗和悦悦放着烟花,欧阳静和我放着烟花,烟花点亮了这所城市,印在我们脸上,我们笑着。

杨志强走了,带走了我对他的思念,却留下我对他的亏欠。

我在笑,这时候杨志强在该多好,我想好好的像以前兄弟那般的有说有笑

“只有一年了,我一定要找到眼泪,欧阳清浩,我们一定要在一起,我真的不舍得这个世界,舍不得你”

手牵着手,眼望着眼,我们就这样,开始了心路历程。

欧阳静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,对着满天的烟花,满脸期待又有些不舍的叹到,我摸了摸她的头发,沉默不语,低下头,吻住了她。

“一定会找到的,傻瓜。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”

有时觉得“如约而至”是个多美好的词,等得很苦,却从不辜负。

那晚的烟花很美,我们俩个心靠得很近。

再次听到杨志强的消息,是在一个月以后,是杨姨打电话给我,她泪眼汪汪的说

“清浩呀,我骗了你们,你们快过来吧。志强……”

听到杨姨电话里哭泣的声音,我的心揪了起来,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。

“志强,怎么了?”

“志强,脑癌。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”

“脑癌”我的头轰轰一声,我险着站不住,电话那头是哭泣的声音,电话这边是我的心被扎针似的疼

“是小强让我们不要说,他不想让你们伤心,他要我们瞒着,告诉你们他很好,可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,昏迷嘴里念着的都是静静,尤其是静静,我不想看他这般难受,我不想他那么遗憾,你们快过来看他吧,”

杨姨电话那头泣不离身,我全身血液在慢慢的流淌,我一个人呆在屋里,回想“与杨志强”一点一滴,回忆与她经历的酸甜苦辣……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,我猛地推开窗户,向着蓝蓝的天空呼喊……我久久地凝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,一语不发,暗暗地落泪,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才有勇气提起电话,一字一句沉重的吐了几个字

“杨姨,在哪里?”

“美国,华中医院”

我挂了电话。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怎么走到甜品店,我看见欧阳静正在忙碌着,她笑着,我的泪水却有些溢出来。

我走到店门,欧阳静笑着吧她的成果端到我面前,笑着月牙说

“清浩,特意做了一个上午的,快尝尝,特意为你做的”

我立马抱住了她,眼里的泪水缓缓的落下,她被吓住了,从来没见过我这般的失魂落魄,着急心疼问我

“清浩,怎么了?”

“静静,我要失去他了,我最爱的兄弟了”

“啪啪”是盘子摔落的声音,蛋糕被碎的一地,静静也有些难受,不知道如何安慰我,心好痛,心痛的无法窒息,欧阳静就轻轻的抚摸这我的后背安慰着我,用她的方式。

心里就好像灌进了辣子水一样,充满了说不上来的辛酸滋味

坐上飞机的时候,陈诗,悦悦,欧阳静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,我更是,仿佛现在都不敢相信,失了魂一般。

下了车,杨叔在机场早早等着我们,他看着我们笑,他的笑容是和蔼的,温润的,却很勉强,显然只是为了在客人面前保持礼貌。我们能感觉到他的眉宇间有一层深深的愁苦。

那所城市笼罩在阴湿的雨里,灰蒙蒙的天空,迟迟见不着阳光,让人感到莫名的沮丧,我们跟在杨叔的后面,看见杨叔佝偻的背影。就有一种落泪的冲动。

医院很快就到了,从病房看见杨志强那一刻,我的泪水就落了下来,杨叔小声的提醒着我们

“让他休息下”

他额头一直挂着汗珠,不是锻炼而出汗,而是虚汗!他躺在病床上,时不时咳嗽两声,躺在床前的杨姨会条件反射地,用手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紧一紧。

杨姨看着他的脸,许多豆大的汗珠挨着两鬓,母亲拿起毛巾,擦拭着汗珠,他睁开眼睛,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。费了好大劲,沙哑地说:“妈妈,你记得告诉他们我很好,每天都发消息”

“傻瓜,嗯。妈妈知道的。”

哭红眼的杨姨,小心翼翼地把他(她)扶起来,杨姨憔悴了许久,

杨志强全身轻微浮肿,起身有点儿吃力。喝过水,他缓缓躺下。

“妈妈,去休息吧!我比昨天好多了!我想睡了。你和父亲注意身体”

母亲亲了下他的额头,爱到分才显珍贵,很多人都不懂珍惜拥有,只到失去才看到,其实那最熟悉的才是最珍贵的。

“孩子,睡吧!好的。我们会照顾自己的”

杨志强缓缓的躺下了,他微闭着眼睛,静静地靠在床边静养,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.他时而眉头微蹙,时而重重地吐纳,病痛的折磨使他丧失了往日的活力.

“清浩,静静,陈诗”

她嘴里还低估着,陈诗哭成了泪人就安慰着陈诗,顿时,我觉得心里像熬过一副中药,翻滚这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。愣在那里,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,现在是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哭泣。一种缥缈的幻灭姓的悲哀,在很远的一瞬间抓住了我的心灵。我想失了魂一样的看着杨姨,

一切怎么会变成如此呢,愿时光悠缓,愿故人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