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4章 断头台

没有等小哈明再是说话,他的父亲就是紧张着,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就是涌现,他也是看向那样经过的马车,嘴角有些絮叨,还是无声。有些粗暴地就是拉扯着那样的小孩,遮掩着,就是要将他送回屋内。

托罗尔夫没有解释,就是呼喊着,“你给我进屋去,小鬼。”急躁粗暴,不讲道理,但确实是实在。那样好奇的小孩,只就是被限制着的。

“为什么呀?我想看士兵呢。”挣扎着,似乎还是要逃脱。

“听见没有,给我马上进屋去!”声音越发严厉,似乎是有些生气了的。

“是,爸爸。”不敢言语。

黑色头套蒙面的刽子手已是出没,再有着布衣长袍兜帽遮掩着的祭祀,期待着,希冀着,她所供奉着的神明,艾伦是欠缺了解的。

那样居民的反应,独独是艾伦在乎着的,类似的事项,或许那些个的人儿,都是习以为常。艾伦不知道,那样要求着孩子的男人,面对着那样经过的马车,会是有着怎样的感触,看着那些个的同胞,就是落到那样的下场。

马车过后,会是怎样的一种发展,他是清楚着的,刽子手就绪,残酷的场景,确实不是孩子可以看的。但他没有办法,也说不清对错,至少,他没有分辨的立场,帝国,天际,恩怨纠葛,确实是难以理清。

他劝阻了他的孩子,当他也还是孩子的时候,是否又是谁劝阻着的。或许,那样的残酷,只就是近几年才是有着的吧,最好是那样。希望也用不了几年,再是停息了的。

一片空旷的场地,算是小广场,两侧也还是有着住宅,甚至于可以见着女性居民就是依靠着围栏。和着男性伴侣一起,就是观望。只见着那样的马车陆续驶来,不时指点嬉笑,他们会是期待着的。天际省,诺德人,无所畏惧。

帝国队长:“把这些犯人都从车里赶下来!快。”

尖锐但严苛的声音从一侧传来,艾伦再或者马车上别的谁,都是没有能够提前注意着的。艾伦稍稍掠过,勉强算是注意着发号施令的人物,那是身着重甲的女性,银光闪耀的全身重甲和显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,更别说是作为女性了的。

可特征越是那样的明显,艾伦就越是谨慎,那样的鲜艳着装,在战场上,会是靶子一般的存在,尤其是天际那样山高林密的地方,太多的弓箭手就会是伏击着。

在那样的情况下,作为指挥官,还敢于那样穿着,可不会是早死的蠢货,只能够是意外的强者。

艾伦没有能够更多地观察着,最后急促停歇的马车带来些冲击,只能够再是重新平衡着,可帝国队长耀眼的银光甲,始终是在艾伦的脑海里闪烁,刺激着。尤其是伴随着那样冷酷的声音,艾伦算是知道她凭什么就是震慑着那些个的骄兵悍将,会是狠辣的。

对于接下来的处境,基本都是清楚着的,独独就是“小贼”洛克尔仍旧是絮絮叨叨,慌乱地自语,“我们停在这里做什么?”向着四周审视,似乎是祈祷着什么。

他该是知道的,只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。看着更前方靠墙停下的马车,审判的时刻,即将降临,他会是有罪的。

拉罗夫没有回头,只就是看着那些个被控制着从马车上离开的弟兄,有着些沉重,“你说呢?我们到了。”

总不是一个人,也谈不上后悔,“走吧。可不能让神明等我们太久。”或许是同行的兄弟给予了拉罗夫勇气,更或者是对于祖先神的崇敬,即将的处刑,似乎也没有什么恐惧了的。

但不是谁都能够理所当然地就是直面死亡,尤其是那样等待着的处刑,那样赤果果的血腥残暴,更有着等待的恐惧和压抑,即便是诺德人,也会是有着被压垮的存在。当然了,风暴斗篷的反抗军,或者说叛军,基本上没有普通人,或者说,普通人,早已是死在了反抗的道路上。

诺德人会是畏惧的,更别说不是诺德人的洛克尔,他不是久经生死的战士,只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偷儿,或许还是有着些天赋的,但也就是那样罢了。比较起黑暗兄弟会的盗贼与刺客的同行,他可是差远了的。

“不!等等!我们不是叛军!”

第一次,或许也是最后一次,声嘶力竭地呐喊着,洛克尔希冀于有着谁愿意是倾听着他的陈述,但不曾是被理会着的。即便那样的军官就是在一侧屹立,更有着层次的士兵就是看守着,但没有谁稍微看着洛克尔一眼。

哪怕那样的招呼很是响亮,也只都是不曾听见着的。作为精锐,在海尔根驻扎着的帝国士兵,毫无疑问地是暴力机关的一部分,还是很彻底地那种。对于那样的暴力机关,永远不要是有着太多的奢望,甚至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。

拉罗夫没有鄙视,即便洛克尔的表现远不够说是典型的诺德人,甚至于压根就不是诺德人,但拉罗夫还是愿意接受着的,无论如何,只要是在天际,只要是遵循着诺德的风俗,那就是兄弟姐妹,诺德蜜酒,只管满上。

“死到临头了拿出点胆气吧,小贼。”

似乎是有着些轻佻和鄙视,但那已就是拉罗夫能够是说着的最为合适的言语,无论如何,只都是要安抚着的。面对着那样的军队,即便拉罗夫很是不错,但也就那样,至少,面对着那些个的有着组织,装备完善的军队,即便是暴起发难,也不过是徒增笑话。

可这一次,拉罗夫的安抚,也是没有起着作用,在那样的恐惧控制着,哪怕再是有着道理,也都是听不进去。洛克尔只是挣扎着,似乎是要挣脱手腕上的束缚,但没有办法。带着些哭腔,乞求着,“求你去告诉他们!我不是你们一伙的!他们抓错了!”

没有谁会是理会着的,哪怕是拉罗夫也不再言语,那样无意义的事项,他却是忽视了的。

帝国士兵就是胁迫着另一队的囚徒,维系着队伍的秩序,哪怕是等死,也得是整整齐齐。就是那样可以说是病态的一种对于秩序的追求,架构起帝国军强悍的实力,虽说在对外战争方面,突兀地就是遭到了重大打击,但整体的势力,仍旧是存在着,没有谁可以是忽视。

乌弗瑞克率先落下,有些伛偻,趔趄着就是走远了些,而洛克尔很是不愿,但正对着的空地上,帝国队长一身的银甲很是显赫,严厉的目光更是注视着,别在左腰间的帝国剑,已是被左手提着,右手似乎随时会是拔剑斩杀。

被那样的目光胁迫着,洛克尔没有可能抗拒着,只就是紧张兮兮地就是随着前人就是落下。再之后,拉罗夫,艾伦,只都是如常,甚至于还有着心情审视着两侧,那些个的军人和着居民。

拉罗夫自然是看透了的,至于艾伦,他对于自身,还就是欠缺着一种的真实,哪怕是美轮美奂的天际省,在他的眼里,也不过是沿途的风景,他总会是离去。所谓的死亡,或者只不过是再一次的清醒,和早先他在马车上醒来一般,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。

囚徒多少是排序着,再之后,就是迎接死亡。

来自囚犯的挣扎和呐喊,没有谁理会着,帝国队长冷酷地发号施令,那是固有的循例。

“凡是点到名的,都给我站到断头台那边去,一个一个来。”

哈达瓦佩剑,着甲,就是从帝国队长的身后走过,他会是登记情报的。

拉罗夫喃喃絮语:“帝国最喜欢搞那该死的名单了。”很显然,作为叛军的一名头目,拉罗夫的相关信息,早早就是准备着的,如果不是有地方实力派的帮扶,风暴斗篷压根没有对抗的可能。

艾伦不自觉地看了拉罗夫一眼,犹自是刚毅,再过去,列队的风暴斗篷囚犯在等待,有男有女,风暴斗篷统一的军备,多少是稀罕,那已不是简单的叛军了的。

没有等艾伦细看,来自哈达瓦的招呼声就是传来,那是通往死亡的呼唤,现在只就是确认。

“乌弗瑞克.风暴斗篷,风盔城领主。”

那样的声音发出,或许是有着些震撼,全场的目光都是落在艾伦前方,那是穿着皮大衣的领主,乌弗瑞克.风暴斗篷。仍旧是被禁止说话,那些个的束缚,即便是死亡,也不能够去除,即便是帝国军,也是不愿意听着乌弗瑞克就是胡言乱语。

风盔城领主么,艾伦揣度着,领主的概念,大概是挺厉害了的,能够是和着那样的大人物一起,或许也是一段的传奇。

拉罗夫只是呐喊着,“这是我的荣幸,乌弗瑞克领主!”

在拉罗夫看来,能够是和着乌弗瑞克.风暴斗篷一起面对死亡,那会是荣耀的。至于乌弗瑞克的心思,没有人可以理清,他是缄默的。低头和背对,掩饰了太多的情绪,如果是法师的话,或许还可以是把握着些情绪,可惜了,现场没有那样的人物。

至于神秘的祭祀,也许是有着些保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