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文杳与《借过年华》

文杳,我,90后大学生一枚,某省某大学护理学专业,从小喜欢说故事写故事,没有啥作品问世,大多天马行空的情节都是零零碎碎地在脑袋里慢慢堆积,没有去记录也没有去完备。在我的概念里,一本好的中长篇小说亦或是一篇800字的应试作文,都是不容易产出的,没有勇气没有能力去驾驭,更害怕的,是一旦提起笔,就会突然发现,原来自己是这么的不适合,原来喜欢和去做是全然不同的概念,原来,自己不能。高中时期写过一些有的没的,最终都意料之中的不疾而终。

关于《借过年华》,其实在大一进校之后就想写点什么的冲动。10年9月的那一天,一家三口在学校门口下了长途汽车,拎了一堆的行李,三双眼睛迷茫地看着学校超级大的大门,那一刻,我“久经风霜”的爹,有一丝很容易察觉的不知所措。第一次过集体生活;第一次花三个多小时小逛了好几千亩地的学校,还看错了地图;第一次参加社团,第一次参加学生会,第一次挂科,第一次做兼职,第一次谈恋爱……大学给予我的,从恐慌,到迷茫,到适应,到最后把大学真正变成一个使自己成长的环境。这一路走来,发生了太多的故事,开心的快乐的,悲伤的不满的,激励人的,压抑人的一面,很多感受很多想法,无法在现实生活中赤裸裸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。情绪累积,终于,我提笔写了。

关于《借过年华》这个书名,是一念之中冒出来的想法。有些文绉绉,很不吸引人,也很难让人一眼就能知道作品的大致风格和内容,但当这四个字冒出来的时候,我惊喜并且意外,这四个字的组合,完全地表达我写这篇小说的情绪和文字的基调。“借过”两个字,来源我最喜欢的一位台湾歌手——炎亚纶(原名吴庚霖),在他最近发行的一张专辑里面有一首不算是主打的歌《借过》,台湾作词者陈乐融先生为其填词:

天黑过天亮过等太久我还是我

借新的还旧的太累了

左转过右转过到头了此路不通

心的无底洞

你不愿当面封锁我在装耳鬓厮磨

到最后站在街头剩一句借过

整个乐园没有一个玩偶

旋转杯旋转出更多寂寞

戏也演了心也掏过

等不到飞蛾扑火

也只好冷了

你笑着说再联络我虚心检讨过错

你和我他日擦身剩一句借过

散的散自有理由

背对背望着黑洞

是否我至少能说借过你片刻

(部分摘录)

繁华依旧的街头,我们穿着相同的或者不同的职业装,挎着包,夹着文件袋,开着车或者坐着公交或者行走在人群中。霓虹闪烁中,行人的脸装饰着各种表情,这一天,是我们毕业N年后的某一个普通日子。往昔温暖的记忆冲撞着此时此刻形单影只的自己,我怀念着在这个熟悉的街头意外遇见了熟悉的你,而瞬间,不论是身边的风景,还是对面的你,又模糊和陌生起来。过往在心里风起云涌,翻江倒海,我们就这么彼此相视一笑,巧妙寒暄,最后留下一句,借过。

这是我听这首歌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,我遇见的人,可能是曾经的恋人,可能是一起厮混的老友,而经过沉浮,我们终究走出了我们曾经互相交织的世界,在不一样的世界里以另一种可能彼此不熟悉的姿态生活着。但我真的是希望,我们可能,在某个时候,某一瞬间,被这个城市某个点触动,追忆起那些美好似水年华。

不知是不是亵渎了陈先生创作的初衷,是不是曲解了炎亚纶动情演唱时想要传达的感觉,但我在那一刻,确实想到了我已经过去的,即将过去的那些青春日子,恐慌起未来的某个日子,此时此刻一起笑一起拼搏的朋友恋人,是不是真的会变成那样一如陌生人。我想,有些事终究会一一体验,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会以一种或者多钟方式存在于我的人生之中,他们或一走而过,或直到最后,或半途离开。

我明白,这些事,这些人,其实都是不得不经历和发生的,我们势必会提起“借过年华”这四个字,无论是在现在,还是在遥远或不十分遥远的未来。但我始终珍惜和感恩,这些愿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的人。

谨以此文,献给我,不知道会不会携手走到最后的亲人朋友恋人。我终将记得,我们所有人一起走过的最美好的年华,不管我们的结局,是不是那一句略显尴尬的,不得不的,借过年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