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公开的秘密
叶澜勉强支着身子，走到外面，经理就站在门口。
“经理，对不起，今天……”
“……算了，你快回去吧，以后别来了。”
不等她说完，经理就不耐烦了。
本来经理是想怪她的，可看叶澜胳膊上都是青紫，嘴角还有血，之前一肚子抱怨这会全压下去了，只求叶澜别再来祸害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
今天闹这么大的事情，开除她也是应该的。
吕菁菁今天休息，其他根本没有人关心她。
叶澜独自去更衣室换了衣服，本来想去医院看看妈妈，可看自己这副模样，怕陈莲担心，也不敢回父母家，怕葛毅来闹/事。
只好决定先去陆枭为她准备的公寓。
——
陆枭准备的公寓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，离她打工的地方并不远，这个点没有班车，叶澜忍着疼痛，骑了个楼下的共享单车回去。
叶澜以前，从来都是车接车送，这共享单车也是之前下班时，吕菁菁教她用的。
到地方，她按照钥匙上的楼栋号上去，开门进去。
一进屋，叶澜一屁股坐在在玄关处，手环着膝盖，刚才忍着的脆弱，疼痛，仿佛全部都在这个暂时只属于她的空间里释放出来。
“你干什么去了！”
叶澜头正埋在膝盖里时，就听见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。
陆枭。
叶澜的神经一下子又紧张起来，她赶紧擦干已经溢出的眼泪，手扶着墙，假装利索的站起来，看向身后。
昏暗的客厅沙发上，借着月光恍惚可以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坐在那里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。”
叶澜不敢开灯。
她是瞒着陆枭去上班的，所以现在被葛毅打了，这件事情根本不好解释。
最好的就是陆枭很快走人……
“你干什么去了！”
相同的问题，陆枭又问了一遍。
黑暗里，叶澜看不清男人的表情，只是明明是盛夏夜，她只觉得背后发凉。
“我……我去医院看妈了，刚回来。”叶澜装出轻松的语气，大概看了一眼房间的构造，才说，“你来多久了？我给你倒杯水吧。”
叶澜说着，摸索着进了厨房，倒杯水，一步步走向陆枭。
走到一半，叶澜才觉得自己倒的太满了。
现在的她，因为胳膊也疼，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手不抖，叶澜只能加快脚步。
到陆枭身边时，温凉的水，还是洒出，滴在男人的衬衫上！
“对不起！”
叶澜惊呼，赶紧半坐在沙发上，拿起纸巾去擦。
可，手还没有触碰到男人的衬衫时，陆枭再次开口，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告诉我，你，去，哪，了。”
一字一句，寒冰刺股。
叶澜这才意识到，陆枭早就知道她去上班了。
“我去上班了……”叶澜也不隐瞒了。
“我记得我说过，让你辞职的。”
听见女人承认，陆枭的声音反而更加不悦。
“对不起，因为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了，既然你喜欢干这个，就去干吧，正好你也要学一学怎么伺候人，端个水都端不好。”陆枭打断了她的话，起身，向玄关的方向走去。
看着男人要离开，叶澜松了口气。
她明知道男人刚才的话里有话，却也不想去计较了。
这会的叶澜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重，脑袋也晕晕沉沉的。
她就想这么坐着，不敢动，却又怕陆枭怀疑，只能面前扶着桌子一点点站起来，把男人送到门口。
站在那里，眼看着穿好鞋的陆枭就要出门了，叶澜只觉得眼前一黑……
——
时间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叶澜再睁开眼时，面前是洁白的墙……
“你醒了？”
听见声音，叶澜微微转头，看见自己床边坐着的居然是穿着便服的吕菁菁。
“你……怎么在这？”叶澜微微坐起，之前晚上发生的时间像是模糊的画面，在女人的脑海里回荡……
“唉，我还是不托你的福，听说你住院了，经理居然说给你放三天带薪休假，而我呢，也因为照顾你，休息三天。”
吕菁菁说着，美滋滋的抱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刷微博。
仿佛她来这里不是来照顾叶澜的，而是来度假的。
“说起来，叶澜，你不会真的是有金主的人吧？住病房居然住单人间？”吕菁菁玩了一半的平板电脑，突然放下。
“不是，可能我来的时候没病房了吧。”
“哦，不过我刚看牌子，你居然都27岁了？一点也看不出来啊，我以为你和我一样25呢，你27还来做我们这行，真是不容易啊，我都找不到金主，你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吕菁菁是个大话痨，她坐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，叶澜也不太接话。
许久才问了句，“谁送我来的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吕菁菁摇了摇头，“我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了。”
听见这个，叶澜的心才放下来一点，她最害怕的，就是让别人知道她和陆枭的关系。
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。
只是，叶澜做梦也想不到，这件事情，在几天后，就变成了公开的秘密。
叶澜三天后回去上班。
她刚换好衣服去大厅，经理就赶紧过来，一改之前严肃的表情，略带讨好的说，“叶澜啊，你有情况，怎么不早跟我提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行了，陆总跟我吩咐过了，以后咱这的一号包厢专门为他空着，你平时也不用负责大厅了，就等着，陆总什么时候来，你就什么时候伺候着就可以了。”
经理的话，叶澜再傻也听明白了。
虽然她还在这里上班，但从某种程度上讲，她已经成为被陆枭一个人“养”着的人。
“那我不用做别的？”叶澜问。
“如果你觉得闲，就帮菁菁打打下手，钱嘛，你单开，肯定不比她们少。”
之前盛气凌人的经理，这会每一句话都带着讨好，并顾及着叶澜的情绪。
“我知道了，谢谢经理。”
叶澜虽然不知道陆枭目的何在，但他既然这么安排了，她只能同意。
本来，叶澜以为这件事情只有陆枭知道，但当她抬头，看见其他服务员投来或羡慕，或嫉妒的眼神，才知道事情已经在酒吧传开了。
而当晚，陆枭就来了。
挽着他的胳膊与他一起进来的，是一个高个子的名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