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下山

又逗留了几分钟,林墨下山了,不过走得是另一条山路,以至于没能和刚才那女孩再遇到。女孩并没有听从他的话下山回家,虽然受了些伤,但经他止血止痛后并无大碍,继续爬山,来到山顶的灵山寺后径直走进了一座大殿。大殿里有许多和尚在念经,主持方丈也在,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。如果林墨见到这方丈的话,一定能认得出来,赫然就是刚才那扫地僧。

方丈在宝殿正中盘腿而坐,和尚们两边分开,随他一起念经诵佛。许多虔诚的游客都会到大殿里跪拜一番,祈求佛祖保佑。女孩应该也是有所求的,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大跌眼镜了,不是拜一下就走,而是在僧众之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跪下后和僧人们一起诵经,表情无比虔诚。

这女孩是要出家还是咋滴?

僧人们都不奇怪,因为连续一个月女孩每天都会到庙里随他们一起做早课,念经诵佛。今日女孩因为“血光之灾”,稍微迟了些,没赶上早课的开始。女孩并不是要出家,她虔诚的诵经念佛是想保佑家人,因为她的家里近来总是出现不顺的事儿。

梵音袅袅,佛香阵阵。女孩跟着僧众念《大悲咒》,不知道是此经太悲伤的原因,还是女孩有心事儿,经文诵着诵着,眼角流出泪珠儿,人哭了。佛门净地,她不敢哭大声,只能小声抽泣。

突然,一张纸巾递到女孩面前。女孩抬头一看,是方丈,慈空法师。

“阿弥陀佛,施主为何哭泣?”慈空法师双手合十问道,语气甚至怜爱。

“方丈,医生说我爷爷只剩下两天了。你说我每天诵经念佛,为什么还留不住他呢?”女孩哭泣道。

“阿弥陀佛,你爷爷乐善好施,扶危济困,功德无量,至少还有十年阳寿,你无需太过挂心。这一劫是了却他前世的债,他度的过。”

“方丈,你能救我爷爷?”

“我救不了,但你爷爷吉人天相,自有贵人相救。”

女孩急问,“是谁?”

“那位贵人,刚刚,你已经见过了。”慈空法师一脸的深不可测。

女孩一惊,“啊,我已经见过了?哪位?”

“刚刚,他帮你化了一劫。”慈空法师说着对着女孩的膝盖指去。女孩的膝盖刚才磕破了,现在伤口已经结痂。

“是他?”女孩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,半山腰处那个说她有血光之灾结果还真应验了的家伙。

“嗯嗯。”慈空法师连连点头。

“不会吧,他他……他能救我爷爷?他年纪小小的,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呢?”

慈空法师呵呵一笑,“阿弥陀佛,人不可貌相,你去寻他就是。他刚已下山,走了另一条山路,你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
女孩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,对慈空法师谢了一声,夺门而出。

林墨比女孩先下山,体质又比女孩好了无数倍,女孩哪里追得上啊,反正女孩慌里慌张的追到山脚下,始终没看到他的身影。女孩要急哭了都,那可是能救她爷爷的贵人啊,就这么的消失不见了,神都那么大,两三千万人口,想找一个人难如登天。

到了山脚下后林墨直接去小广场上找苏书贤,然后一起回家。如果他早到一会的话,刚好能看到一场别开生面的混战,一帮打太极的老头子狂虐一群小混混。这群小混混是地产商张飞龙豢养的打手,此来是针对苏书贤的,想逼他把四合院卖了。苏书贤早就表明态度了,四合院无论如何不卖,给再多钱都不卖,可张飞龙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,让他很是生气。三句话不和,双方打起来了。苏书贤不是一个人奋战,一帮太极拳友们是他坚强的后盾,然后就发生刚才一帮打太极的老头狂扁一群小混混的一幕。

都说太极是花花架子,没有实用性,那也不见得,刚才一群老头子就把太极发挥得很好,白鹤亮翅,搂膝拗步,高探马……,等等招式耍得虎虎生威,愣是把一帮街斗经验丰富的小混混给打得鼻青脸肿,节节败退。当林墨来到小广场的时候,混战已接近尾声,小混混都吓跑了,可惜了一场好戏他没看到。

“苏叔,怎么回事?怎么还打起来了呢?那些人是谁啊?”林墨在苏书贤身上看了看,人好好的呢,没受啥伤,他也就放心了。

“一帮憋孙子,就是欠修理,以后见一次打一次。走了,回家!”苏书贤一阵来气道。

向拳友们道完谢后,苏书贤和林墨一起回家了。路上他简明扼要的跟林墨说了一下,林墨也是愤慨得很啊,当场放下话来,有需要随叫随到。

出了公园大门后,林墨说他有事,让苏书贤先回家,他随后回。谁人能没有自己隐私呢,苏书贤就没细问,自己先走了。

林墨一个人溜达到了秦家的大门外,要把秦家府邸被人布了五鬼聚煞法阵之事如实相告,让秦家的人离开府邸,到别的地方先住着,等煞阵破了再回来居住。

秦家的房子修得气派,跟皇室城堡似的,大门修得也壮观得很,又高又宽,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守卫。而且他们的保安还不一般,全是退役的特种兵战士,平时都穿着迷彩军装,不知道还以为来到军区大院了呢。

“鬼鬼祟祟干什么的?”

林墨刚一出现,就引起了保安的注意。

“家里有能说话的吗?我有要事相告。”

“啥叫能说话的,你什么人啊?”

一个保安大阔步走到了林墨身前,人高马大,足足比他高了大半个头,手中还拿着一根电棍,蛮唬人的。不过林墨丝毫不怯场,说道:“我是谁你就别问了,我就问这家当家的人在吗?我有要事相告。”

保安说话太横,林墨心里一阵来气,于是撇过保安,径直要朝大院里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