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第九章

“唉………!”林玄叹气,很是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的融入这里生活。

说不清原由,除了自己,还有其他人同吴善清、吴善荀关系如此亲近就有些闷,要是只有他们三人那该多好,林玄如事想。

第二日,林玄醒来,隐约听到院内有人在说话,忙爬起来穿衣,迷迷糊糊出了屋。

赵敏卉举着把木剑在舞,旁边站着吴善清,揉着模糊的眼睛过去。

“一大早的,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林玄哈欠连连。

“醒了。”吴善清打招呼。

“敏卉在把最近学的新招式练与我看。”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头发有些头疼。

“你束发的带子哪里去了”?

林玄双手摸摸头,旁边的赵敏卉时不时的转头看他,晓得自己现在是啥样。

“那个,我先把头发梳理下!”说完忙转身跑回屋。

旁边停下的赵敏卉看林玄跑开背影“善清哥,林玄怎么又回去了?”,收起剑,走过来,“我练的如何?”

“他去梳洗一番,练的很不错。”吴善清如实说。“师父教的?”

“哼!才不是!我爹根本不愿花时间教我,我自己偷学的。”赵敏卉很是不高兴,也不理解。

“而且我娘也不让我哥教我,你说为什么啊!”

吴善清想到常听师母抱怨赵敏卉女儿家家的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,不禁莞尔,忙转移话题,“善荀该醒了,咱们过去看看吧。”

“诶?是的,走!走!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小懒虫去。”说着拉着吴善清的衣服就往吴善荀的房间走去。

等到吴善荀都洗漱好,四处玩耍了去,还不见林玄出来,吴善清奇怪,打算过去看看。

还未到房间,就听到屋里传来声音。

“我就不信了我,嘶……”东西掉落的声音。

吴善清敲了敲门:“林玄?”

“啊,哎!”看着手里断了一半的木梳,再看看铜镜里的画面泄气道:“进来吧,门未锁。”

一进屋就看到一颗炸毛头,地上掉了许多头发夹杂断掉的半个梳子,吴善清已明白了。

“束不好为何不喊我。”吴善清到跟前揽起林玄乱乱的头发收进手里。

林玄尴尬不已:“我就是想自己也能梳好,谁知今天头发这么不听话!”

林玄头发在快入冬时已经抵肩长,全部绑不来,散开挡眼。本打算给剪短被吴善清阻止。

太短了显另类,就帮他把前边头发扎起一半束在脑袋后,时间长了自己也会梳理。

昨天,一路躺在马车里,外加晚上一个人在宽场的床上睡的肆无忌惮,导致今天早上头发乱成一团,怎么也梳不顺,还揪掉好多头发。

吴善清把梳子沾了水,头发分成几小束,反复梳理顺后,再用带子绑住,华丽丽的白静小哥出现在铜镜里,林玄对镜子抿了抿嘴,没忍住还是咧开了笑,虽然头皮还是有点疼。

“笨蛋,玄哥还不会梳头发,”这边吴善荀跟赵敏卉一起过来,看到此景,嘴快的吴善荀开始惹林玄了,“羞羞!”对者林玄比划脸

头发梳好后,林玄一身轻松,战力十足,“你这小鬼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转身去捉嘲笑者,笑闹一团。

逗得一旁赵敏卉咯咯笑不停,几人一路笑着闹着到前厅吃饭。

早饭完毕,林玄同吴善清、吴善荀、赵涣然,赵敏卉五人一同上街,府城的街道相较县城很是宽阔、整齐,建筑也更具特色。积雪也清扫的干净。

接近年关,街上的年味已经很浓,油纸包的方正的酥糖、蜜饯、糕点,一坛坛红布塞住的烧酒,还有各种年画,奇特的爆竹等。

有各店铺伙计的叫卖声,孩童的嬉戏声,熙熙攘攘的人生,看着各屋檐吊挂的对对红灯笼,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,林玄这刻眩晕,有种时空错乱,犹如身处在清明上河图内,又仿佛处身置外,俯瞰全景,不知今夕何夕。

吴善清转身,看向身后,“林玄?”

“嗯?”听到喊声,林玄突然惊觉,心绪渐渐平复,拍拍头长舒了口气,忙赶上前,“来了,来了!”

逛到街里,这头吴善清、赵焕然正在比赛射击,赵敏卉带着吴善荀在旁边套圈摊套东西,林玄两边跑,这边喝彩一会,那边助阵两把,好不忙乎。

最后几人收获颇丰,为了给摊主留面子没全要,拿了几个哄哄吴善荀,一行人继续往里走。

“咦?醉花楼!”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?

林玄看着对面围了一圈圈人,二楼中间挂着牌匾,刻了三个大字。

转脸,突然对上赵焕然似笑非笑的表情,林玄摸摸鼻子,生硬的把脸转了过去。

“噢!出来了,快看,出来了!”

人声鼎沸,只见二楼出来一人,身着红色霓裳羽衣女子,手捧着红色绣球,缓缓走来。

林玄睁大眼睛,原来电视剧里的情节真的是有些依据,这古人真的喜欢来这套。

赵敏卉人已经冲上前去,林玄随后,赵焕然看看吴善清示意,吴善清一把抱起吴善荀,上前一看究竟。

这时,一个中等高,微胖身材的男子站在楼上,“感谢各方来宾、贵客捧场,今个是咱醉花楼开业五年的节庆日,现酒楼准备一个小游戏,由醉花楼才貌双全的庆姑娘投掷绣球决定。谁接住了这个绣球,将可以免费消费一次,且有庆姑娘作陪。大家可要把握机会了,机会只有一次,敲钟三次为开始,现在就有庆姑娘主场。”

林玄想,没有话筒声音也如此之大,能做主持的也不容易。

钟响起,一声、二声大家都屏住呼吸,到第三声响起,全都一起拥上前。

“这里、这里!”一旁的赵敏卉激动的连带着小鬼吴善荀也给跟着哦哦哦的叫,让林玄满头黑线,你说个姑娘、小娃儿的抢这作甚。

只见美人拿着绣球来回走,几次要投不投把气氛炒到顶峰。

突然,绣球按照抛物线轨迹抛掷过来,吴善清赶紧往后撤,怕怀里善荀被挤到,一旁的赵焕然突然伸腿拦住,把绣球踢向吴善清。

林玄怀里一重,塞了个吴善荀,吴善清转身飞踢回去,人群也跟着绣球来回跑。

几个来回,人群也不动了,站在原地呆看,想必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,绣球也可以这样接。

最后以吴善清把绣球踢回楼上作为结束,人群赶紧拥回楼前。

美人是否遗憾没投到个青年才俊就不得而知了。

吴善荀看到手的球没了直嚷嚷,“球、球!”林玄赶紧拿个小玩意转注他的注意力。

“好没意思。”赵焕然拍拍衣服上的褶子走过来。

吴善清摇头,这等殊荣他可消受不是。

“这不是赵大公子么,我当是谁呢,”对面一身华服男子走来,“今个怎么有空出来?平时约不出来也找不到人。”看向林玄他们,“这几位是?”

赵焕然转身望来人,道:“母家的表兄弟过来拜年,没事出来逛逛,你怎么在这?”转身对吴善清道:“你们自己先行看看,等会我来找你们。”

“别啊,”李柯打断,“既然碰到了就一起走走,怎么,我还吃人不成。”

“表兄弟、妹妹都是莽撞的性子,怕冲撞了李少爷。”赵焕然淡淡道。

吴善清转身打算带着他们先行离开,李柯的随从到跟前挡住。

“莽撞我到未看到,到是开了不小的眼界,”李柯走近吴善清,“这位兄台好颜色,敢问贵姓名称、年龄几何……”

“李柯!放尊重些。”赵焕然挡在吴善清跟前冷声道。

“呦,赵大公子也会生气,难得!”转身讥笑道:“一介平民,说他好是抬举了他,怎么,这样你就受不了?”

赵敏卉冷哼:“受不起你的抬举,自个留着吧!”

抱起吴善荀,“哥,我们先行回去,迟了爹该派人来寻了。”

几人离开,待李柯等人反应过来想去追,赵焕然挡在前边,一时剑拔弩张,僵持一会,李柯挥了挥手让人退后,赵焕然转身离开。

“给我查,看看这人到底和赵家什么关系!”李柯望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恶声道。

“是!”

“真晦气!碰到这么个小人,就像臭虫似的,一直盯着转!”赵敏卉气哼哼又道:“小人得志的样子真讨厌!”

同行的两大一小男人说了许多好话才让她露出笑脸。

“是城邸李家?”吴善清站在窗前眺望。

“一丘之貉,此人李柯,他爹李衮平乃是李家一庶支,不晓得通用了什么下作手段,李衮平得到李家提拔在这做府尹,”赵焕然冷哼,“三翻两次挑衅,要不是为了不引起城邸注意早就解决了他们。”

“且罢,今天疏忽了,以防万一今晚我们就得赶回去。”吴善清蹙眉道。

午饭后,吴善清、赵焕然随赵影明进了书房,赵母安排人给收拾东西,林玄也搞不清状况,只得帮忙收拾东西。

待晚上天黑后,穿着像粽子似的二人坐在车厢,吴善清前头驾车,三人在赵家依依不舍中消失在黑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