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9章 陈舒然自杀

贺晋深对着镜子,整理了仪容,睡了一个晚上,贺晋深似乎恢复了不少,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满满。

“医院?”

陆笙箫一愣。

贺晋深像是没听见,并没有多说话,一路无言,等推开病房的那一瞬间,陆笙箫愣住了。

是陈舒然!

陆笙箫这才恍然,之前自己在车上听到陈钧那一句合适吗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
当下,陆笙箫关上门,拔腿就要离开医院,却是被贺晋深拽住了胳膊,沉重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玩笑,道:“笙箫,有我在。”

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。”

陆笙箫有些生气地问道。

贺晋深为难地皱眉,此时屋里已经听到动静,在里面叫了一声,贺晋深拍了拍陆笙箫的肩膀,低声道:“回头再跟你说。”

进去之后,陆笙箫才发现陈舒然手腕还包扎着,一眼就能看出是割腕伤。

陆笙箫一脸诧异,难怪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陈舒然的消息,她还以为因为贺晋深不在,陈舒然也跟着回国了,想不到却是在医院了。

陆笙箫朝门口看了一眼,陈钧明显有些心虚地回过了头,看样子他是早就知道的。

陈舒然看到贺晋深瞬间先是高兴,可随着陆笙箫的出现,面色又暗淡下来,甚至还有几分难堪。

她不爽地问道:“你们来做什么?”

“美国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了,剩下的,无需再操心。”

贺晋深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
陆笙箫听得满头雾水,但见陈舒然现在是病人,精神也不太稳定,因此也没刺激陈舒然,静静地在一旁待着,听两人谈话。

果然,陈舒然一听美国的事情解决了,暗淡的眼眸里也有了一丝光亮,可很快,又再次暗淡下去。

“你今天来,就是要告诉我这些。”

陈舒然扭着头,没去看贺晋深,语气也是怪怪的。

“现在,你随时可以出院,想回美国我也会为你办理。”

贺晋深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安排。

陈舒然一声苦笑,面色愈发惨白,“贺晋深,你觉得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吗,你觉得你为我解决了这一切,我就会感谢你吗?”

“你在美国偷税问题我已经帮你请了律师,顶多就是赔一点钱,如果钱不够,可以找我,另外,美国项目我已经成功拿下,这里面已经没有你的事情,当然如果你想继续回去上班,我可以换一种说法向上汇报。”

贺晋深继续道。

陆笙箫听到这里,已经愈发不安,显然这些事情直接压根不知道,而看贺晋深的意思,显然这些也是要告诉她的。

此时陆笙箫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,自己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,而现在,她还能平静地在旁边听着……

“贺晋深,我说了我不需要,我就算是坐牢也和你没有关系!”

陈舒然最终崩溃,冲贺晋深大吼一句,紧接着枕头也扔了过来。

很快,便有护士进来,“病人需要休息,麻烦你们安静点。”

“让他们出去!”

陈舒然指着贺晋深,对护士大叫道。

护士面无表情,并不因为贺晋深的身份而有所优待,只是冷冷地回应道:“贺总,麻烦你离开,病人需要休息,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。”

贺晋深点了点头,“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。”

之后,贺晋深给陆笙箫使了一个眼色,表示可以离开了,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,陈舒然忽然叫住了陆笙箫。

贺晋深下意识搂住了陆笙箫,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,看到陈舒然眼底也是一片讽刺,“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吗,我现在不过是你眼中的一个病人而已,又或者是一个犯人?”

贺晋深皱眉,正要拒绝,就见陆笙箫推开了贺晋深,而后平静道:“没事的,正好,我也想和她谈一谈。”

“那你自己小心点,我就在门口等你。”

贺晋深叮嘱。

陆笙箫笑了笑,凑到贺晋深耳边,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现在可是胜利者。”

贺晋深一愣,随即看到了陆笙箫眼底的一丝狡黠,心中的最后一丝不安也是彻底放下了,轻轻地拍了拍陆笙箫的肩膀,让她进去。

陆笙箫站在病床前,看着面色苍白到嘴角也没有一丝血色的陈舒然,眼底多了几分怜悯。

这才几天,这女人完全变了样,再也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模样。

“我没想到你会自杀!”

陆笙箫平静地说道。

陈舒然呵呵一笑,“你觉得我是因为害怕才去自杀?你错了,我只不过是不想再回去而已。”

陆笙箫面无表情,也听不懂陈舒然的话,有关陈舒然自杀的原因,也几乎可以从贺晋深的话里猜出来。

美国对偷税漏税这块审查的非常严格,如果陈舒然真有真方面问题,不可能那么容易脱身。

且不说贺晋深是用了什么办法,可尽管如此,陈舒然还是面临巨额罚款。

“我不知道你在美国做了什么,又为什么要回国找贺晋深,既然贺晋深已经帮你解决了,你也可以安生一些了。”

陆笙箫没有刺激陈舒然,在她看来,人能够平安,事情就能过去。

更何况,她现在才是胜利者,没有必要对陈舒然赶尽杀绝。

没想到,陈舒然却是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礼盒,之后掏出一条项链在陆笙箫面前晃了晃,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。

“没想到吧,这是贺晋深在我生日的那天,送我的礼物。”

陈舒然介绍道。

陆笙箫对这事并没有什么印象,又或者说,贺晋深既然能为陈舒然处理美国事物,甚至将原来定为四天的行程耽误了这么久,那么陈舒然一个生日,贺晋深送个礼物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。

陈舒然没能在陆笙箫脸上看到预期的表情,脸色也多了一丝不确定,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傲然,冷笑一声,道:“那天他走的很匆忙,我想你一定等了很久吧,看样子,他并没有告诉你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