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深011米 原来是太监

坑深011米 原来是太监

云绯辞一脸你土包子没文化的样子摇了摇头。

“是采花公子。”

啊呸!臭不要脸的,一个采花贼还非说自己是采花公子,这云绯辞她记忆中是有印象的。

这个采花贼云绯辞,虽然职业不怎么好,但是长相好啊,每个被他采过的女子不仅不报官,还对他心心念念思之如狂,日日祈祷能被他再采一采,而且每次采花都要得瑟的留下刻有“采花公子”字的银叶子。

风流英俊,也财大气粗。

“还真是久仰大名。”

“好说好说,公子有什么事情吩咐,直说就好了。”

既然注定逃不掉,云绯辞所幸也自来熟的坐在了白君倾的身边,他是江湖人,有着江湖人的洒脱随性。

“我要你,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
从今夜白君倾的种种表现来看,云绯辞便觉得此人定不寻常,身份也决计不是外界所传的被毒蛇九抛弃折磨的男宠这样简单。

云绯辞上下打量着白君倾,容貌俊朗,却少了些阳刚之气,多了些阴柔之美,下颌嫩白素净,看不出毛孔,不似长过胡须的样子,喉结不显,声音虽不浑厚,却温润如玉石。

云绯辞眸子突然一亮,心中已经有了结论。

虽然东厂的番子都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,但是其中也不乏有司礼监的太监,这人难不成是毒蛇九为了掩人耳目,派出来的司礼监太监,东厂番子?

“公子想要我做什么?”

“帮我散播一个消息出去,就说在姑苏养病的永平侯府世子爷,惦念胞妹,已秘密来京多日。”

云绯辞一副你果然是东厂番子的表情,连个养病的世子都不放过,无耻啊无耻。

“接着你再将另一条消息散播出去,世子爷久病成医,身子已经康健,路过南华山后,行踪不明。”

她便是在南华山上,跌进河水之中,遇见了君慕白。

君慕白一定会彻查她的,这里是长安城,天子脚下,君慕白要查获她的真实身份实在太过容易。

而她能做的,只能真真假假的抛些烟雾弹,试图去诱导他。

兵法有云,实则虚之,虚则实之。

永平侯府的一双嫡出儿女,从来都是长安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,这样虚虚实实的话传出去,百姓们会通过自己的想象,自动将这个话题打造的更加完美。

流言蜚语,众口铄金,到时候假的,也会变成真的。

“另外,你再帮我打听一个人。”

事关永平侯府,云绯辞也收起那副漫不经心样子,认真对待。

在他心里,白君倾已然是东厂的番子了,所做的一切,都是要针对永平侯府的。永平侯府百年氏族,永平侯更是有从龙之功,想来,是那摄政王终于要对永平侯府出手了。

“江湖与朝廷,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我不问公子想要对永平侯府做什么,我只问我做了这件事之后,公子可会将剩余的解药给我,放我回归江湖?”

他用的是回归江湖,白君倾自然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,他不想牵扯到朝堂的尔虞我诈。纵情江湖风流潇洒,她是慕容家家主的时候也曾这般想过。但是她错了,朝堂有朝堂的尔虞我诈,江湖亦有江湖的明争暗斗,说到底,不过是为了一个权。

这个时代的规则便是如此,唯有手握重权,才方可存活。

从睁开眼,到落得如此下场,短短一个昼夜,她便已经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,遮天之权,以武为尊。

而永平侯府,是她接近权利,最快,最近的跳板!

“不放你回江湖,还留着你采我不成?”

“那好,公子想要我打听谁?”

“白君倾。”

云绯辞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看着白君倾,若不是事先确定此人是自幼入宫的小太监,他很可能把这位道貌盎然的公子,想成是比他这个采花贼还风流的色中饿狼。

“永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?”

“没错。”

苏柄是苏家唯一的嫡子,苏柄一死,苏家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让她以命偿命,却也决计不会放过她。

如今她不在乡下的庄子,苏家和白染俏一定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,她是一定要回永平侯府的,所以必须要提前做好防范。